对俄语语法教学的思考

对俄语语法教学的思考

课程教材研究所　俄语课程教材研究开发中心　李　莹

语法教学恐怕是俄语教师最熟悉不过的话题了。以往的俄语教科书以语法为线安排教学内容，当课的语法内容就是教学的重点，十分明了。教师习惯了按照教科书提供的语言材料带领学生分析语法项目的构成，记忆语法规则，然后完成一些语言熟巧练习，以知识的掌握为主要目的。新课标俄语教科书以主题活动为线安排教学内容，语法配合当课主题或话题的需要“隐形”出现。有的教师说，他们抓不住重点，不知道怎么教语法。    

针对教师们的这种疑惑，我们认为，在俄语教学中，有一个观点首先必须明确，那就是：学习一门语言仅仅意味着学习语言知识吗？语法教学是俄语教学的全部吗？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不妨从语言的本质属性人手进行一些分析。

一、语言的本质属性

不论教授何种语言，以下几个语言的本质特征是必须首先重视的。    

1．语言是音义结合的符号系统    

符号系统是语言的内部结构，它概括了语言本身的性质和特点。符号包含形式和意义两个方面。语言的形式与意义是结合在一起的，形式是有意义的形式，意义必须通过形式才能得以体现。语言的内部系统由语音、语法、语义等子系统组成，它们之间既相互独立又相互依赖。语言以语音为物质外壳，以语义为意义内容，以语法为组织规律。例如，汉语句子的词序比较固定，俄语句子的词序比较灵活，因为俄语主要通过词形变化来表示词与词之间的关系。汉语的动词无时态变化，“昨天写”、“今天写”，“写”这个词的词形不变，而在俄语里，就必须有时的变化。每种语言都是约定俗成的，即语言符号（不管是声音的还是文字的）中的形式与意义的结合是任意的，它们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本质的联系。汉语中的“书”在俄语中是，尽管它们都指称相同的事物，但却具有不同的发音和文字表达符号。这是没有道理可说的，任何一种语言中的某一语音或文字形式与某一意义结合起来，表示某一特定的现实现象以后，对使用的人来说也就具有了强制性。这就是语言作为符号所具有的代替性（音义结合）、任意性（约定俗成）、系统性（语言是一个规则系统）、规定性（不能随意更改）。    

语言作为符号的几种特性使我们认识到，语言体系具有民族性，学习一种语言就必须尊重这一语言自身的特点。不同语言的系统构成方式和规则体系不尽相同，中国学生在习得母语的语言系统之后学习俄语，意味着必须将俄语的语言规则系统在大脑中重新建构起来，这主要依赖俄语语言规则的学习。    

2．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人类的交际工具种类十分丰富，有语言、文字、旗语、红绿灯、电报代码、数学符号、化学公式等。语言是各种交际工具中最重要的一种。人们之间相互传递信息，交流思想，表达情感都离不开语言这一交际工具。在交际中人们使用语言并掌握语言，语言在交际中存在。使用语言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交际。    

许多学生也许深有体会，从早到晚记单词，记语法规则，随着时间的推移，考试*有了明显的进步，可是一旦进行实际交流，不是听不懂，就是说不清，捉襟见肘，破绽百出。这一现象促使我们重新审视“交际工具”的内涵。掌握语音、语法、词汇规则并不等于就自然地会使用一种语言进行交流。人们之间的交流是通过听说、读、写的言语活动来实现的，言语不同于语言。任何一种语言的语言要素都是一种客观存在，是脱离具体的说话人的思想和情感而存在的，是一个静态的封闭系统。人们所说的话，所写的文句，是言语活动的产物，是言语作品，言语总是和具体的人联系在一起的。它是动态的开放系统，是个体运用语言的规则，选择词句表达自己意图的结果。例如：用俄语写命题作文《我的家乡》，每个学生写出来的内容肯定是不一样的。由此可见，语言是交际的工具，言语则是使用这一工具进行交际的过程。仅仅掌握语言知识，不一定能做出好的言语作品。两者之间不能划等号。言语作品的差异与学生所掌握的语言知识有关，还与学生的知识面以及思维品质等有关。    

3．语言是思维的工具    

语言是思维的工具，是实现思维活动的物质形式，运用语言的逻辑思维是语言产生以后*为重要的思维方式。    

语言是思维的工具，又是交际的工具，在现实生活中语言的这两个功能是统一着的。人们在用语言进行交际的过程中，听、说、读、写言语活动都必须通过人的思维活动才能得以实现，否则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就无法达到交流思想的目的。对中学生而言，俄语的思维能力指的是我们想表达的意思和我们所使用的俄语表达形式的一致性。比如说，我们想表达“我们班有40个学生。”这个意思的时候，如果我们说这是按照汉语的思维方式套用俄语的词汇来表达。合乎俄语的表达方式应该是：为此，俄语教师应该有计划地、积极地帮助学生了解俄罗斯人表达思想的语言特点，并将思维能力的培养与接近真实的言语操练结合起来，在听、说、读、写的言语实践活动中进行。    

从语言的本质属性中可以看出，作为符号系统的语言决定了语言知识教学的重要性，但同时，语言作为交际和思维工具的特性又使我们认识到语言与言语的不同。那么，在俄语教学中究竟要教给学生什么？应该怎样处理语言知识教学（本文主要指语法知识教学）与言语教学的关系？下面将对这一问题进行探讨。

二、正确认识语言的形式教学与语言的功能教学

我国俄语教学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是涉及语言的形式与功能、知识与技能、语言与言语的矛盾对立。    

在外语教学中，如果着眼于教语言，就会以教用法规则为主，以形式结构为主，以分析为主；如果着眼于教言语，就会以教实践使用为主，以内容意义为主，以综合为主。着眼于教语言，教学往往是一个封闭的系统，缺少与非语言因素的联系；着眼于教言语，教学必然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同文化、情景等非语言因素联系密切。    

1．语言形式与语言功能的辩证关系        

交际法出现以前，外语教学以系统的语言形式的教学为内容，重视语言内部系统的语音、语法、词汇教学。交际法出现以后，人们意识到了语言的交际功能。然而，对语言交际功能的关注是否意味着可以忽视语言的结构形式？从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出，语言既是符号系统，又是思维和交际的工具，因此，它具有双重性，即形式与功能。语言的形式是指语言的结构体系。语言的功能是指语言在使用中的表意作用。它们是语言的两个方面。一方面，语言形式本身所具有的意义可以从语言系统内部（即语音、语法、语义等角度）去研究，即可以脱离具体的语境单独地进行分析和解释，这时，其意义是相对稳定的。这时的语言形式是语言系统中可能存在的静态的单位。另一方面，由一组词按照一定的语法规则组织而成的句子，在不同的交际情景中可以表现出不同的语言功能，即具有不同的交际意义。这是因为人是具有社会性的，交际活动中的双方构成一定的社会关系，人的社会身份不同也使我们注意到人说话时的表达方式。

总而言之，孤立的结构不存在，孤立的功能也不存在。结构与功能之间是相互依存的关系。结构是具有某种功能的结构，功能一定是某种结构的功能。因此，语言的形式（即语言的结构体系）与语言的功能是相互依存的。单独的语言形式教学或单独的语言功能教学都是片面的。在实践中，必须将两者统一起来。    

2．语言形式教学与语言功能教学的有机结合    

在俄语教学实践中，我们必须认识到，学生的认知过程始于感知。学生首先通过感官感知俄语的语音或词形，再由音、形到义。离开音、形，我们无法感知话语的意义。可以说，话语的意义离不开其形式结构的载体作用，我们正是借助这一载体来表达话语的意义的。文前提到，语言是一个规则系统。俄语学习首先意味着一套俄语语言规则系统的重新建构。中国学生学习俄语，面临着名词、形容词的性、数、格和动词变位等语法规则的重构问题。俄语的言语表达要以纷繁的形式变化为载体，不掌握变化的规则，听、说、读、写的言语交际将无从谈起。而且，中学生在学习俄语时思维的发展已经趋于丰富，他们所缺的是语言的表达形式。他们理解内容很简单的东西时也会被形式难倒，表达时的有意难言更是普遍现象。中学生常常碰到这样的情形：在用俄语表达自己的想法时，“想说的不会说”。可见，语言形式与学生思维发展水平的实际产生了矛盾。实践证明，学生在获得完整的语言知识和语言基本熟巧之前，他们在表达思想时往往把注意力集中在语言形式上，而无暇顾及言语的内容和意义。俄语教学的特殊性首先决定了语言形式教学的重要性。于是许多年来，俄语教师总是特别注重基本功的训练和语言知识的传授，却忽略了语言所表达的意义和内容，忽略了对语言使用的教学。学生尽管掌握了不少词汇、短语，语法规则也烂熟于心，但一旦进入真实交际，却把握不了在什么场合应该说什么话，真是“有口难言”。    

我们认为，系统的语言形式的教学是必要的，因为语言的形式结构是意义的基础，但不能单纯的只教授语言规则。语言形式的训练必须始终与功能性交际结合起来，要使语言形式的训练尽可能在情景中进行，使学生既懂得语言的形式结构，又要使学生学会如何在实际运用中发挥语言形式的功能，真正使学生学会“以言成事”。由于俄汉两种语言在结构、形式上差异很大，对于中国学生学俄语来说，只有突出结构、形式的教学和训练，在这个基础上结合意义、交际才能使教学收到效果。特别是在没有语言环境的情况下学习俄语，全盘“功能化”是不可取的。我们主张把语言功能教学与语言形式教学有机地结合起来，并使其相互渗透。    

也就是说，在俄语教学中，语言形式的训练是手段，言语技能是教学目的。语言知识教学要服从言语技能培养的需要，为言语技能的发展服务，转化为言语技能。转化的关键在于使用、练习、实践。可以这样说，语言知识教学和言语技能的培养是通过使用、练习、实践而得到统一的。使用、练习、实践实际上就是听、说、读、写活动，是言语技能的表现。因此，语言知识的积极作用和能动作用是通过言语技能的发展而实现的。

三、俄语语法教学的新思路

在上述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我们将目光转向新课标高中阶段的俄语教学，围绕如何正确处理语言教学与言语教学的关系，如何进行语法教学提出一些建议。    

《普通高中俄语课程标准（实验）》（以下简称《课程标准》）指出，“要正确处理俄语语言技能训练与语言知识教学的关系：在教学过程中，语言知识在听、说、读、写技能训练的过程中得到理解、巩固和掌握，应避免过多地讲解。”“俄语语法的安排原则仍为语法隐形，与义务教育阶段相一致。语法的出现应为主题服务，让学生把语法规则植根于语感中。”《课程标准》的“教科书的编写建议”指出：“要突出俄语的交际性，应重视交际性原则。”    

在此基础上编写的《普通高中俄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俄语必修》以主题活动为线安排教学内容，充分体现了俄语的交际性，为在语法教学中贯彻交际性原则提供了基础。下面具体谈谈如何按照《课程标准》的要求使用这套新课标高中俄语教科书进行语法教学。    

1．在语法教学中贯彻交际性原则

交际性原则与交际法是两个相关却不相同的概念。交际法是一种配套的教学体系，它有自己的教学大纲，专门的教科书、教学组织形式和教学手段。交际法体系有自己的适用范围，它首先适用于短训班或其它以提高口头交际能力为目的的学习者。它并不适用于所有的学习者。但是，交际法主张将语言作为交际工具来掌握，而不是只学语言，或只学言语，而是将它们统一在交际情境中来学习。交际法的这一实质引起了人们的重视，它的核心──交际性原则也因此作为外语教学原则之一被认可，与其它教学原则并存。 1976年，国际俄语教师协会第二次正式确立交际性原则作为俄罗斯对外俄语教学法的主导性原则。    

在俄语教学中实施交际性原则，要做到：    

1)教学内容是人们口、笔语交际中常见的话题，教科书按有利于积极交际的主题来安排。    

2)在教学方法上将言语训练置于接近真实交际的情景中。也就是说，要尽量使言语练习带有交际的目的，使练习与实际生活的情景相似。    

新课标高中教科书的主题安排和活动设计十分有利于交际性原则的实施。教科书共安排19个主题。每个主题下分设若干话题版块，都是中学生日常交际中常见的话题。例如：必修2教科书第1课的几个话题分别是：

而且，教科书的活动设计充分考虑现实生活中的情景。例如（以必修2教科书为例）：学习一课，学生可以就各种职业的“好”与“不好”发表见解；学习一课，学生可以建议他人在哪里能买到称心如意的商品，并就衣服的尺寸大小和质量发表意见；学习一课，学生可以说一说，如果在俄罗斯生病了，应该怎样做，并且可以互相交流人们生病的原因以殁怎样做生理和心理都健康的人；学习一课，学生可以就如何爱护大自然、爱护动物发表看法……这样的设计使学生在接近真实交际的情景中学习俄语，印象深、效果好。而且，学生在课堂上学到的本领可以立即用于日常交际。    

在语法教学中贯彻交际性原则就是要创造情景使学生在使用中掌握它。这就意味着：不要孤立地讲语法，而是要与使用结合起来。新高中俄语教科书每课的语法安排就是为开展主题活动服务的：围绕某主题，选取几个中学生在实际生活中可能遇到的交谈话题，结合《课程标准》的语法知识安排，分析在围绕这些话题交谈时可能会涉及到的语法项目，变成该主题教学的隐形语法线索。可见，根据话题内容安排语法项目时，出发点就是为了能更好地开展活动，即围绕所设计的话题进行听、说、读、写的言语活动。语法教学与使用相结合，正是新高中俄语教科书语法安排和设计的总体思路。当然，刚开始学习一个新的语法项目，一些机械性的语言练习也不能完全排斥，这样的练习也是必要的。但这种练习形式的目的只是为了使学生熟悉语言形式。练习不能只停留在这一层面，向言语活动过渡才是学习语法的最终目的。之后应立即转入实际运用，使学生用所学的语法知识来扩大（丰富）表达的内容。要让学生明白，在学习某主题安排的语法知识后，自己能用它来表达自己想说（写）的内容，能听懂（读懂）包含该语法知识的语言材料。    

在实际操作中，首先要改变语法教学的教学组织定势。要将理解规则，进行一般语言熟巧训练的过程变成使教学过程交际化的过程。下面以必修2教科书第1课为例，来说明如何在语法教学中贯彻交际性原则。    

该课主题是，配合当课教学内容安排的语法项目是“带原因从句的主从复合句”。这通过当课导人部分得以体现。原因从句的连接词以黑返白的形式突现。    

教学内容的第*个版块是本课的第*个话题：“我们谈论人们为什么选择这种或那种职业；中学生想从事什么职业”。在这个话题中将谈论人们选择职业的原因，因此，原因从句的教学安排在这个话题，通过栏目呈现。    

1)准备阶段（知识规则的理解和操练）    

教师要转变以往语法教学的模式。例如：教师习惯说：“今天我们要讲原因从句，请同学们翻开书……页。”接着，教师开始讲什么是原因从句，有什么连接词等一系列的规则。学生做笔记或在教科书上画重点。    

在语法教学中贯彻交际性原则，教师应将语法教学的导入与主题内容的教学结合起来。在讲授本课的原因从句时，建议教师这样导人：今天我们要学习的话题是人们为何选择某种职业，在谈论这个话题时，俄罗斯人使用下面的形式，请注意：（教师可以读中的言语范例，请学生听。也可以请学生读。）    

（通过这种形式的导人，让学生意识到，语法知识与表达意图是联系在一起的，是为之服务的。教师要使这种意识成为学生的习惯。要让学生明白，我们之所以学习语法知识，是为了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之后，教师请学生打开课本，仔细观察中的三句话（或者教师将这几句话写在黑板上），注意黑体词的作用。    

教师请学生总结出：俄罗斯人在询问“为什么”时，用提问，回答有两种形式：和相当于中文的“所以”， 相当于中文的“因此”。因为该语法项目的构成并不复杂，学生理解了这两个关联词的意思之后，教师应组织学生用原因从句来进行言语活动。例如：可以从身边的事说起，请学生用造句，或用这两个连接词说一段话。学生为了讲清自己的经历，就必须使用新旧知识连贯讲述，这个过程实际上就是表达思想的过程，交际的过程。    

2)言语训练（准模拟交际练习──既学习规则，又学习交际的练习）    

与过去的单项语法操练不同，新高中俄语教科书中的语法操练是有情景的。例如：本课练习1、2，主要是用学过的原因从句围绕“人们为何选择某种职业”这个话题进行说和写的训练，使学生明白，应该如何正确使用原因从句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个阶段的活动目的是使学生通过练习将语法规则熟练化，变成技能。    

教科书结合当课主题安排了两个练习。它们都有具体情景，是实际生活中在进行有关职业、工作这个话题的交流时可能涉及到的内容。正因为如此，才有利于激发学生自然的交际动机。

3)模拟交际    

这是综合性的练习，即注重交际内容的练习。例如：本课练习28: 该练习要求学生在意思不可预知的情景中运用语言进行交流，并要求学生充分利用所学知识开拓思维，脱离教科书去表达自己的思想，说出自己的看法。    

新高中俄语教科书的内容安排突出情景性，因此易于激发学生自然的交际动机和交际需求。如果教科书的内容主要是语言规则，而非综合性的语言材料，课堂交际练习就需要教师自己另外设计，就要人为地提出训练某语法项目所要提供的情景。而以主题为线编写的教科书不存在这个问题6可以说，这套教科书为学生学习俄语的使用，为贯彻交际性原则提供了条件。    

2．交际性原则与自觉性原则相结合    

在强调“突出俄语的交际性”的同时，《课程标准》也指出，“与义务教育阶段相比，在高中阶段对语法应作适时讲解和及时归纳。”我们则主张在语法教学中交际性原则与自觉性原则相结合。    

自觉性原则强调理解和掌握规则，它的实施有利于交际性原则的贯彻。自觉性原则是自觉实践法的主要原则，它旨在学生深入理解语言规则的基础上进行言语实践。    

人的注意分配是有条件的。在同时进行的几种活动中，往往只有一种是不熟悉的，需要集中注意力去做，而其他活动所需要完成的动作比较熟悉或已经达到自动化的程度，只要稍加留意或使之处于注意的边缘即可。例如：教师一边讲课，一边观察学生的反应；学生一边听课，一边做笔记就是注意的分配现象。注意的分配能力是可以在实践中锻炼出来的。    

学生在用俄语进行交流的时候，注意力要分配在两个方面：语言的形式和要表达的意义。当学生对语言的形式还不是很熟悉的时候，他们的注意力一定是指向语言的形式，而无暇顾及想表达的内容。况且，俄语的言语表达完全呈现在纷繁的形式变化之中，不掌握变化的规则，口、笔语交际将寸步难行。例如，俄语的一致关系和支配关系是中国学生学习俄语的困难所在。在这样一个简单的句子中就存在着代词、形容词和名词的一致关系的问题。而支配关系则是俄语词汇用法的特点，这种历史形成的支配关系要求学生一一记住。例如在平时的教学中，一致关系和支配关系要求学生能做到脱口而出，这样，在用俄语表达意思的时候，学生的注意力才能集中在表达的内容上。试想，如果学生想用，来表达意思时，他不能很快地将动词变位，或者对的接格关系不十分确定，他还需要时间去想，那么，在口头交际时将会延误交际或使交际中断；在笔头交际中，可能出现错误，或者会使想表达的意思变形。高中阶段的语法内容将更加复杂（句法──主从复合句），学生对语法形式掌握的熟练程度将直接影响交际的效果。    

为了使学生能够真正地会使用语言来表达心声，首先要使语言知识的掌握变成熟巧，达到自动化的程度，这时，学生的注意力才能集中在所要表达的意义上。因此，在贯彻交际性原则的时候，必须与自觉性原则结合起来，这样才能保证交际性原则的实施。    

具体来说，我们并不反对单项语言练习和必要的机械性的语言形式练习。有的语言现象的构成比较复杂。例如：必修2教科书第2课的语法安排之一是“形容词短尾的构成和用法”。有的形容词在构成阳性短尾时要出现隐现元音o或e，如果不进行一些单项构成形式的练习，学生根本谈不上借助这一语法形式来表达意思。如果学生连形容词y3KH螽的阳性短尾形式怎么构成还没弄清楚，他想表达“这件西服上衣我穿小了。”这个意思时或者说不出来，或者因为害怕出错，索性放弃这个意思了。但是，与以往单一的语言练习不同的是，我们并不止步于这样的练习。学生一旦熟悉了语言的形式，马上进行有情景性的，连贯的言语训练，让学生在使用中再去熟悉语言的规则，使语言知识的掌握与言语技能的训练结合起来。教科书的设计也是如此。在栏目引出形容词短尾的构成方式后，练习14是使学生熟悉形容词短尾构成形式的单项语言练习，之后的练习15、16、17都是利用形容词短尾围绕所设的话题谈论衣服大小的有情景的练习。    

由于教科书的版面有限，新高中教科书中的练习大多是配合话题设计的交际性的活动，但与新高中教科书配套的练习册中有配合每课语言知识所设计的语言练习和言语练习，教师可以视教学时间和学生的掌握情况适当选取。